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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苏岁月


作者:程斯煌   来自:   点击数:   编辑时间:2010-10-15 21:27:34

  19559月份,我们上千名留学生身穿国家发的特别包装”——出国服,西服革履,从北京乘坐专列火车,沿途经沈阳、长春,最后从中国满洲里出境开往苏联边境小城赤塔,经苏联边防海关检查后,火车经西伯利亚直奔莫斯科。

 

  载着我们这些学子的专列驶入苏联境内后,列车员统统都换成苏联姑娘。餐车上的饭菜也统统变成了俄国式的西餐。由于烹调方法和饮食习惯的不同,一进餐车,就闻见一股膻味、怪味。列车奔驰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上,很少见到人影,与在中国的景象截然不同。每在大站停留加水加煤时,我们都走出车厢,在月台上列队做操,以消除长途乘车的疲劳。由于我们的队伍整齐划一,颇为壮观,引来了不少好奇的苏联老百姓围观。这些苏联老百姓的衣着、谈吐,虽不像电影上那样的华贵高雅,但也粗壮朴实,豪爽可亲,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对中国人非常友善;当问到我们到哪里去时,我们说到莫斯科,我们是学生,向你们学习来了!他们个个伸出大拇指说:马拉茄子(好样的)!我们还没去过首都莫斯科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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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车厢里的列车员都是年轻的苏联姑娘,在苏联境内五天五夜的车厢生活,我们相处得非常好,因为大家为了学习俄语口语,个个都愿同本车厢的列车员谈话、打交道。我们抢着帮她们干活,时不时还向她们赠送些小礼物。这些列车员碰上这样热情的乘客,高兴不已,到达终点站同我们分手时,她们个个泪流满面,依依不舍。

 

  我们到达莫斯科以后,大使馆早已为我们作好准备,由在各高校学习的中国老留学生,将我们领走分赴各高校。学校及专业的分配方案,在出国前已宣布,我是国家统计局派的,所以分配在莫斯科经济统计学院的计算机系学习。

 

  那时苏联高校均已开学,我被领到班上,交给班长”—— 一位名叫拉丽莎的苏联姑娘。计算机系近两千学生中,外国留学生仅仅两人,除了我还有一个匈牙利姑娘。我立刻跳进了苏联人的海洋里,听到的、看到的、接触到的全是叽哩咕噜的俄语,我在国内虽强化学习了一年俄语,并没有能扫除我的学习障碍。上数学、制图这些公式多、图像多的课还能应付;上哲学、经济学这些教授的课,我就发怵。只有下课后借苏联同学的笔记并结合教科书,回到宿舍抄笔记、查字典,以几倍的时间来消化当天的课程,真是受够了洋罪。但中国学生的勤奋是有名的,每到礼拜六和礼拜天,图书馆阅览室里,座无虚席,全是黑头发的中国学生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一年下来,我们基本度过了语言关。

 

  

 

  (二)

 

  

 

  我所学的专业——计算机,在统计部门实际是交叉学科,对学生的要求是:既懂得经济统计和企业管理知识,又要掌握计算机科学技术。所以我们学的课程比较多,学习任务很重。好在经济、统计、政治经济学、哲学和数学等,我在人民大学都学过,有一定基础,花的功夫不大。

 

  我们这个系,是学院的一个大系,学生近二千人。女生占三分之二强,究其原因:从专业工作特点看,适合女性担任;从当时苏联人口构成看,女性就是比男性多。据调查,苏联学生中约有三分之二的人没有父亲,因为他们的父亲大多在卫国战争中牺牲了。有时我到苏联同学家作客,他们母子(或母女)谈到死去的丈夫和父亲时,面色深沉,露出心灵深处不可弥补的损伤。苏联人民痛恨德国鬼子,如同中国人民痛恨日本鬼子一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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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苏联同学的生活比较艰苦,本市学生还好些,可以住家吃家(因宿舍紧张,学校有本市学生不能住校的规定),家住外地的就苦了,食宿自行解决,学校只向极困难的学生提供宿舍。学校对学生的费用不大包大揽,实行奖学金制:每学期各门功课按五分制,成绩都在4分以上者,给予奖学金;如果有一门功课出现了3分,则取消奖学金。奖学金的数量仅仅能维持一个人的生活费。大家为争这一口饭吃,努力学习,消灭3分。甚至考试时相互帮忙

 

  我们都住在莫斯科大学的学生宿舍,一般四人住一间。学生大约一半是苏联人,另一半则是来自东欧和亚洲社会主义国家的留学生。苏联人中间,有很多是来自苏联中亚地区的加盟共和国少数民族的学生,如:土库曼人,哈萨克人,阿塞拜疆人,格鲁吉亚人,阿尔明尼亚人,立陶宛人,犹太人等等。所以我住的那座学生宿舍(他们叫大学生城)真正是个多民族的大家庭,但大家使用着一个共同的语言——俄语。多民族学生混住并和睦相处,给我们提供了相互了解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机会。

 

  不同国家、民族的人文风俗,是我们聊天的经常的话题,大家既可从中了解到很多不知道的奇闻逸事,也可成为宣传本民族文化传统的好机会。当时他们对中国认识的共同点是:一,对中华民族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都表示钦佩;二,对近代中国愚昧落后的一面看得较多些。

 

  在这些人中间,也不乏有大国沙文主义或种族主义倾向者。比如有些苏联人,特别是俄罗斯族人,自恃他们能与美国抗衡的超级大国地位,以中国的老大哥自居,闲聊时竟半真半假地对我们说:苏联已有十五个加盟共和国,你们中国干脆归并到苏联,成为苏联的第十六个加盟共和国吧。程,你赞成吗?听这话后,能不令人生气,都是同学,不需发火,我马上给他一颗软钉子吃。我说:不对!亲爱的,哪能人少的合并人多的,你们虽有十五个加盟共和国,合起来只有两亿多人口。而我们中国有六亿多人口(当时的统计数字),是你们的三倍,还是你们合并到中国来吧,中国也是多民族国家,地大物博,容纳得下。怎么样?小伙子听我这一通反驳,眼珠子盯我半天,只好来了一句:赫得尔(滑头)大家哄笑了之。

 

  留学生中除中国人能吃苦用功外,我所见到的德国人(东德)也很用功,他们的成绩、纪律以及日常生活表现等都很不错,作为一个民族的气质,可以说是一流的。但他们之中,确有种族主义思想很强的人。有一学期同宿舍有一位叫瓦洛嘉的苏联同学,同我很要好,彼此尊重,无话不谈。有一次他告诉我:常来找我玩的那位德国日尔曼人对你们中国人不太友好,你以后少跟他搭腔!我问怎么啦,他说那位日尔曼人对他说:我们都是白种人,少跟中国人(黄种人)打交道。我听了很恼火。我说:下次他再来我们屋,我将教训这个小子!瓦洛嘉连忙说:别说他了,你知道就行了,不要伤了和气。其实,他这种纳粹思想我们俄罗斯人也很不赞成的。他跟我说白人比黄种人优越;他和日尔曼人一起又会说,日尔曼人比俄罗斯人优越,实际上他也瞧不起我们俄罗斯人!我理解了瓦洛嘉的意思,此后,我见到那位德国人,连头也不点了。

 

  在任何外国人面前不卑不亢,可以说是当时我们全体留学生都能做到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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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三)

 

  

 

  苏联人的性格非常开朗、豪爽,尤其是俄罗斯人,他们绝大部分人表里如一,很少弯弯绕绕,他想说你不是,他就当面说;他捧你,真是出自内心。提问题单刀直入,不拐弯抹角。记得1956年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作反斯大林个人崇拜的报告后,社会上反响强烈。我们常听到苏联人发泄不满的话,甚至用脏话骂赫鲁晓夫。

 

  赫鲁晓夫大抓农业,组织青年人到边远地区开荒。青年学生每年暑假也不得休息,到边区开荒劳动,收割玉米。一时间秃子老玉米棒子成了赫鲁晓夫的绰号、代名词。苏联人对自己国家的领导人发泄不满,一般都不分场合。当着自己同胞的面骂,当着我们这些外国人的面也骂,也不怕别人去告密。

 

  自1956年苏联反对个人崇拜后,直至我1960年毕业回国前,苏联人常向我们中国留学生提出这样的问题:你们中国对毛泽东有个人崇拜吗?一开始我们都支支吾吾,回避这个问题,后来大使馆党委通过各校党支部向全体留学生传达:凡是苏联人问我们毛主席有无个人崇拜时,我们一律回答:没有。统一了口径,回答自然千篇一律,苏联同学笑笑说:赫得尔(滑头)!这不是你们的心里话。哈哈!是你们大使馆统一教你们说的吧?!

 

  俄罗斯人是白种人。白种人一般都是金发碧眼,俄罗斯人金发碧眼者居多数,但也有俄罗斯人是褐发褐眼、灰发灰眼、黑发黑眼者,对此我们也表示不解,有时就问他们。他们很坦率地直言不讳地说:那是从前黄祸时期,你们中国人强奸了我们俄罗斯姑娘的结果,生下了许多混血儿,就不是金发碧眼了!所以才出现了这麽多杂种。这些诙谐的回答,叫大家听后忍俊不已,但品其余味,却很苦涩。欧洲人谈起黄祸,如同谈虎色变,而且就联系到中国人。

 

  我忙解释说,那是元朝蒙古人干的,不是汉人干的。我们留学生中也有蒙古人,他们听了反以为荣,乐滋滋地觉得他们的老祖宗成吉思汗是一代天骄。据苏联同学说,现今城市的俄罗斯人、特别是有文化的俄罗斯人不再担心什么黄祸肆虐欧洲,但边远地区的农民,特别是老年人还害怕黄祸,因为民间有关黄祸的残忍传说很多。我想这完全可以理解。我们汉人中至今不是还有关于中秋吃月饼的反蒙族统治的传说!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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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四)

 

  

 

  我在苏联留学期间,每学期都要调整一次学生宿舍,合住的伙伴年年有变化,接触的人也就越来越多,从中不仅使我了解到对方民族的人文历史,风俗习惯,也了解了他们的政治观点。现举几个例子:

 

  1956年与我同宿舍的有两位匈牙利人,都是匈牙利工人党(***)党员,平时表现很好,积极向上。匈牙利事件后,他们利用假期回国探亲回来,情绪极其消沉、低落,唉声叹气,跟我诉说了苏联人如何欺侮他们、奴役他们,连中学里都派驻有苏联人,他们忍无可忍,揭杆而起,遭到镇压,许多人民被枪杀了!我那时很天真,受了党的教育多年,为维护社会主义大家庭的团结,还为老大哥辩解,说: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?他说:程,请相信,我是党员,说的全是真话。中国是个大国,有六亿多人口,他们不敢欺侮你们,可我们匈牙利是个小国啊!说着几乎掉下眼泪。

 

  1957年是十月革命40周年,各国***都派了代表团前往莫斯科庆贺,毛泽东主席亲自率领代表团前往祝贺。毛主席的到来,引起苏联社会各界的重视与欢迎,赫鲁晓夫也很高兴,准备举行隆重的群众欢迎大会,迎接中国代表团的到达。此举被毛泽东婉谢,说各国***都是平等的,没有组织群众大会欢迎别国代表团,单独欢迎中国代表团不妥。毛主席的决断完全正确,也为苏联人解决了难题,一时在苏联社会传为佳话。在41国的***、工人党的全体会议上,毛主席在会上掰着手指分析世界形势时说(大意):美帝国主义是纸老虎,没有什么可怕的。我们主张和平,但也不怕美帝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!接着毛主席又说了(大意):世界大战爆发了,扔原子弹了,即使全世界死了一半人,中国还有三亿人口,苏联还有一亿人口,世界仍然是我们的。这些话传出去以后,苏联社会上不少人不以为然,我同室的伙伴,班里的同学,甚至教授对我们说:毛泽东的分析太可怕了,……世界死了一半人,还建设什么共产主义!

 

  1958年台湾海峡炮战开始时,不仅是赫鲁晓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苏联人民也很害怕,我的同室伙伴和苏联同学都颇为担忧,由于两国签订有《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》,怕引起世界大战把他们卷进去。从当时苏联社会看,一句话可以概括:不仅苏联政府不愿卷进战争,苏联老百姓也不愿打仗,不愿意看到局势被绷得紧紧的,使人透不过气来。

 

  1957年毛泽东主席参加苏联十月革命40周年庆典期间,在百忙中于1117接见了我们在莫斯科学习的全体留学生,地点在列宁山上莫斯科大学大礼堂。当时我们青年学生出于对领袖的无限崇拜,早早就在大礼堂等候。当毛泽东主席漫步走到主席台上时,毛主席万岁!声如雷贯耳,掌声经久不息,陪他入座的有总书记邓小平、国防部长彭德怀和宋庆龄副主席等国家领导人。在这次接见会上,毛主席给我们讲话足足一个小时之久,他的名言:东风压倒西风世界是我们的,也是你们的,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,就是在这天讲的。毛主席讲话时,整个大礼堂鸦雀无声,恭听他的教导,连旁边人的呼吸都能听到。这次的接见,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,现在回忆起来,还如同昨日。我观察得很仔细,连每个细微的动作都不放过。全体学生掌声雷动、高呼万岁时,台上台下都连成一片。但我总是感到彭德怀、邓小平的精神始终没激动起来,绷着个脸,两只手像拉手风琴似的慢慢鼓着掌。当时我还想:他们天天同毛主席在一起,哪能像我们这样激动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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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们去苏联之前,接受了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的教 育。所谓爱国主义,就是凡有损祖国、党和人民的话、事不说不做;所谓国际主义,就是凡有损中苏友谊、社会主义大家庭团结的事不做,并且本着这两大原则去处理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问题,这是当时我国的方针和政策。我是我校中国留学生的学生会主席,帮助支部跑跑腿,干点实事。比如,每到十一国庆节时,我就跑大使馆借图片,在我校举办新中国建设成就图片展等等;学校或工厂举行庆祝我国国庆的晚会,我就负责组织和联系在会上发言等。我有一张周总理接见留学生的大照片,其中有我,并坐在第一排。这张照片对我来说,非常珍贵,我悄悄地留了下来,一直保留至今。

 

  在学校,我们恪守在苏联人面前不议论他们国家和党的内部事务。对于学校教务上的事情和问题,我们不主动去反映或干预,由苏联人自行解决。

 

  在苏联的中国留学生,有严密的组织机构。凡有中国留学生的苏联高校,都成立了党支部和留学生学生会组织,直属驻苏使馆的党委和大使领导。党中央有关国内外的大政方针政策,都能及时地向留学生传达。我们学生也可以自己花钱订阅国内的报刊。由于卢布与人民币的比值不合理,用少量的卢布就可以订阅国内报刊,所以我也就订阅了《人民日报》和其它技术杂志。

 

  50年代,国内的一些做法,苏联人有赞成的,也有不赞成的。这些情况,我们生活在苏联人中间,言谈话语、思想交流之间,我们感觉得出来。在中苏关系融洽时代,我们中国《人民日报》、新华社等的主要报道,苏联的《真理报》和塔斯社也都全文或摘要转载,中国所发生的情况,苏联人民第二天都能看到消息。比如,1956年我国开展公私合营运动,资本家敲锣打鼓将自己的财产送给政府公私合营,大资本家乐松生在天安门城楼上为毛主席献礼、报喜等等,在《真理报》上都有过图片和文字的报道。中国用和平方式解决资本家问题,大受苏联人民、学者、教授的赞扬,从言谈话语中,他们摈弃苏维埃初期对资本家、地主、富农采取斩尽杀绝、赶出国门的极端做法,而认为中国和平解决资本家问题,是中国的一项创举。但他们对1957年中国许多知识分子被划成资产阶级右派表示不解和异议。记得我们的政治经济学教授在课堂上引经据典,说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学说,知识分子是从属于统治阶级的,在资产阶级统治的国家就为资产阶级服务;在无产阶级统治的国家,他们就为无产阶级服务。所以在社会主义国家里谈不上什么资产阶级知识分子,或什么无产阶级知识分子……。我听后,知道他是针对中国的反右派斗争说的。

 

  1958年中国的大跃进,包括工业大办钢铁,农业大放卫星田,密植的稻子上面,可以站一个小孩,《真理报》也天天报道。中国要超,苏联要赶美。一时间,世界就像只是苏联和中国的天下。但毕竟有冷眼旁观者,有头脑清醒者。我听说,几个在苏联农科院留学的中国学生,受国内大跃进,放卫星的启发,也要在苏联搞试验田,放卫星。苏联农科院院士兼院长李森科说:如中国人在苏联土地上搞出了中国式的卫星田,密植的庄稼上能站个小孩,我李森科不当苏联农科院院长兼院士,我一定要求赫鲁晓夫委任我的中国学生来当!科学家根本不信你这一套。

 

  随着时间的推移,特别是在50年代末期,中苏的蜜月行将结束,中国对美苏两国的接近,持高度警惕,不能让美苏主宰世界。但表现形式上,都是意识形态之争,实际上是反对美苏划分势力范围,称霸世界。记得1959年美国副总统尼克松访问苏联并在莫斯科萨科里尼克公园(离我住的学生城近在咫尺),主持美国展览会开幕剪彩,中国大使馆通知全体在莫斯科的中国留学生,抵制这次展览,不许前往参观,不许与美国人接触,更不许与美国记者攀谈,以防美国人抓住把柄,说中国在苏联的留学生向往美国的物质文明和自由、民主。我们都老老实实地照办了。在那期间,我们都很少上街。因为美国展览会强烈地吸引了苏联人,他们也抱着对美国的好奇心,街头巷尾都是这方面的话题。有不少苏联朋友搞不到参观美国展览会的票,想走外国留学生的后门,问我:程,求求你帮我搞几张票,你们外国学生去要票,一定优先照顾!我当时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并颇为激动地说:美国佬占领我们中国的领土台湾,美国展览会不屑我们一看!颇有与美国佬势不两立的架势,把苏联朋友弄得悻悻而去。现在想起来,好像也没有那个必要。中国的孙子兵法早就说过: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嘛,为什么就不能去看看呢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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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将近半个世纪过去了,上个世纪50年代我们这批留苏学子,现在都已年过花甲。回想当年我们为了建设富强的社会主义祖国的崇高目标,赴苏联留学多年,回国后努力用学到的知识报效祖国。我们没有辜负祖国的期望,仅我们原在北京外国语学院留苏预备部学习俄语的28班,就可以称之为人才济济,硕果累累。他们留苏回国后,有研制两弹(导弹、原子弹)的先锋,有担任博士生导师的教授,有医学领域的权威,有著名的电影编导,有经济战线上的领导干部,有画家、园艺家、法学家等等。21世纪已经来临,长江后浪赶前浪,相信我们的后代一定会超过我们。